云霄上演烟草传奇故事深度揭秘
在中国假烟领域,有个说法:闽为源、粤为脉,意即:福建是源头,而广东是命脉、动脉。
年中国共查获假烟28.4万件,查获走私烟12.7万件,追究刑事责任人。全国打假打私,广东一直在全国前列。
云霄—在中国烟草行业圈内是如雷贯耳的名字,了解烟草的人们深知云霄二字的份量,云霄烟的造假有多牛逼呢?它不止让中国正品怀疑自己,还逼得正品反过来抄袭,它一度承包了中国95%的假烟市场,甚至走出国门占领美国市场,创造“中国特色”。他们用出神入化的制作技术、发挥世界一流的卷烟设备性能、运用聪明的头脑、演绎福建人自古以来爱拼才会赢的精神、领略了工匠精神带来的巨额利润、用真正的实际行动告诉世人什么叫—用造假引领行业潮流
烟草行业公认—福建云霄是中国卷烟制假重灾区,不到这个县就不能了解烟草制假现状。每年“3·15”消费者权益日,中国各路记者赶赴云霄,亲历捣毁假烟地下工厂的行动。制假分子之猖獗令人触目惊心,假烟产业链之庞大让人深感忧虑,而打假与制假的斗智斗勇竟如警匪大片惊心动魄。
在云霄,打假故事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这样的传奇故事吸引无数人们的目光......云霄每年都能打掉案值五六亿元的制假设备、假烟,面对这些成绩熟悉内情的人士深知距假烟灭绝之日还是为期尚远。
1、造烟历史
还要从云霄卷烟厂说起:早在新中国解放前,云霄就是福建省知名的造烟地,考虑着当地经济发展,年,上级领导派人,在云霄成立了云霄卷烟厂。到了年,这里生产的云福牌香烟,还一度被评为福建档次最高的烤烟型香烟,曾经挤进了中国家最大工业企业,可才风光没几年,卷烟工业企业就开始改革,国家烟草局要求关停小烟厂。年,云霄卷烟厂正式关闭,他们的内心从此彻底凉透了。
几十年的造烟历史,云霄人的血液里,流淌着造烟的基因,厂子关了,铁饭碗没了,心里滴血,他们马上反应过来:我们的造烟技术不能浪费啊,那咋办呢?只能自己干啊,于是那些有造烟技术和销货渠道的个体户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云霄县下坂村几户农民买回了“新中华”卷烟机,从此走上了生产假冒名牌香烟的道路......
自此以后,出现全民造烟的盛况,下到学龄儿童,上到耄耋老人,都熟练掌握制烟技巧,甚至在赶工期之时,当地学校会出及时现提早放学,让学生回家包烟现象。
“无假不富”一度是云霄老百姓的口头禅,下坂村制假致富先例至今仍冲击着云霄人的视觉,因为这个村建有一大片高档楼房。而在某些地方政府官员眼中,造假也是“致富的门路、效益的来路、发展经济的出路”。不能否认:制假的暴利让一小部分人一夜暴富,制假同时带动第三产业等相关产业一时繁荣。小小云霄县有几百家宾馆旅社,前来住店的几乎都是那些前来购买假烟、买卖制假材料。
除非烟草局的来,不然根本分辨不出差别。行业戏称云霄假烟是一家游走于19家中烟公司之外的第20家中烟。
图:左一为假左二为仿左三为真
这样的低仿成本高,比真烟还多了道程序,为了降低成本,云霄假烟开始尝试另一种方式——嫁接。买来低价烟,将烟嘴去除,将高价烟的烟嘴嫁接到低价烟上,以次充好。
这样的低仿成本高,比真烟还多了道程序,为了降低成本,云霄假烟开始尝试另一种方式——嫁接。买来低价烟,将烟嘴去除,将高价烟的烟嘴嫁接到低价烟上,以次充好。
嫁接烟黄鹤楼但是,无论前两种方法如何以假乱真,销量再好,利润再好也不是暴利,有人就想到了另一种方法——换包装。以红云红河集团生产的大重九为例,市场价大概每条块,假烟制造买回后,换成铁盒包装,冒充品牌礼盒以块的高价出售,利润瞬间翻了3倍多。
云霄假烟通过不断逼真的模仿,奠定了中国假烟教父的地位。
2、进军国际市场
为了逃避执法者的追查,造假者开始游击作战——卡车造烟,车辆一边行走一边造假,有车队掩护,先导车发现前方有执法检查,后面的造假车便停下,等稽查者撤了再通过,流动作案。
如今,中国烟民早已超过美国人口总数,云霄假烟甚至远销海内外。这条从国内走私假烟的产业链条非常隐秘而且成熟,每个环节都在不同的国家、由不同的公司来完成。云霄每年可以出亿支香烟,生产一包万宝路的成本是20美分,一个集装箱可以装50万包烟,成本10万美元,到了美国后可以卖到万美元。最终流向零售市场,它的价值就变成了万美元。
中国已经是全世界打击走私最完善、最严厉的国家,这迫使走私者将分拣和包装转移到境外的北韩和菲律宾,然后从迪拜、新加坡等地兜一圈来隐藏这些集装箱的原出发地,有的在到达陆地转运之前会在海上转上三个月。和整批货物的高额利润相比,即使一个集装箱被查获,损失也不可怕。
最终集装箱到了洛杉矶的长滩和纽沃克港口,接应的本地黑帮会在极高的效率下卸货并迅速分发到全国各地的仓库。美国烟草市场中,政府的税收政策在变相鼓励香烟走私。
如果通过合法的方式,一包香烟的批发价是12.5美元,零售卖13美元,每包只能挣50美分。而走私渠道的香烟批发价只需要5.5美元,店主以市场批发价12.5美元销售,既能提高销量,每包还能挣7美元。
赚取税费差的都是地下供应链中下游的商家,他们在更大的走私贩子那里拿货,然后用各种手段运送到像纽约这种利润丰厚的州。一般来说这种州际走私都是小宗走私,但批次多、数量大。在汽车后备箱隔层、轮胎里面藏货都是惯用的手法。
云霄烟经过重重运输,最终到达基层经销商手中。他们在街头电话亭通过匿名电话联络,Paypal或其他在线方式支付,分批次不定点交货。
“要知道这是一种成熟的生意,行业有行业的规矩,规范化和标准化意味着更高的效率和更低的成本——现在可不是年的纽约了。”其中一位基层经销商这样说。即便是大宗的香烟走私案,惩罚也不过是在监狱里关4年,还可以保释,出来后又是一条商界精英。同等价值规模的毒品走私案则是终生监禁。如此低成本的违法行为就此愈演愈烈。
如此严格执法,零售户们赚不到钱把店关了,那真烟也卖不了了,烟草商业公司更完不成销售任务了……有别于中烟公司所受的政策导向,云霄假烟以市场为导向。Ptr教授是国内公关领域的权威专家,经常会为政府部门或央企进行PR的培训。同时他也是资深烟民。某次私人场合,Ptr教授掏出一包很特别的烟请同伴品尝——烟盒上明晃晃的闪烁三个大字:大中华。当有人质疑这包烟的真假时,Ptr教授颇为诧异:“不会吧,这是我讲课时某某党校的学员送给我的,说是内部特供……”Ptr教授是个敏锐而严谨的人,思考深邃,善切事理……年轻时还曾有调查记者的工作经历,但很可惜,他所炫耀的内部特供,的确是一包假烟。何止Ptr教授,即使是烟草从业者在见到一包“特别”的新烟时,往往也会先找品牌商方面的人士确认一下,尤其是卷烟新品频出的年。
3、假烟是真需求
“婚宴送礼用我家货的多了”,曾经的大众认知里,假烟仅仅是黑心的零售商贩们以次充好赚取高额利润的工具,但与假烟贩子的几轮沟通才了解到假烟的消费亦有“知假买假”和“愿打愿挨”的模式。有网友发出与假烟贩子的聊天记录:网友:看得出假么?假烟贩:除非烟草局的来,不然根本分辨不出差别。
该假烟贩子的顶级A货,3条起售,10条以上元一条。面对 为了进一步了解假烟的情况,在业内朋友的指点下,我们在北京二环边的一个临街烟店,买到了高仿的一条软中华和一条硬中华。因为是朋友介绍的,所以人家两条烟只收了元。之后为了对比,又在一家超市买了正品的软中华和硬中华,分别售价为70元/包和47元/包。在摄影棚下,真假中华竟成了真假美猴王的故事,没有如来佛的慧眼,普通人只看见两个大圣挥着两根金箍棒,孰真孰假无从辨别。
4、假烟分类
所有的假烟都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么?并不如此,品质上有A货、B货、C货的区别,类型上云霄系假烟分为4种。用以满足不同客户的需求,这些客户即有直接的消费者也有分销商。
①、低仿烟:即假烟贩子常说的原厂烟丝,其初识原料为合成纸混合次等烟叶,经化学调香加工而成。烟叶是草本植物,优质烟丝为黄色,燃烧烟灰为草木灰,而假烟用料的成色发黑,是用硫磺熏黄的化学品,一烧,烟梗子全是树根味。
云霄县假烟基地,拥有一批有真制烟技术的工人,但绝不意味着这种低级冒牌的云霄烟和正经中烟公司造出来的商品,在品质上可以混为一谈。硫磺进入呼吸系统,%有害。
②、嫁接烟:造假者对他们的嫁接烟信心满满,认为“可直接上架当真烟出售”。所谓的嫁接烟比低仿烟良心些,至少不使用有毒烟丝,而是以次充好,例如把牡丹的烟支嫁接在中华的过滤嘴上,冒充中华销售。这出狸猫换太子,使用的烟支全是单包5块以下的真烟,因为没有税收拦截,可实现巨额利润。
③、包装改良:造假者采购原装大重九,市场批发价大概是-元/条,拆成一根根,再装进自制铁盒,冒充品牌礼盒以块的高价售出。
④、自创:造假者研发正规烟草工业公司没有生产的商品。据估计:我们在市面上、网路上见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烟,90%都是出自云霄的原创。
和莆田假鞋的微商分销模式类似: 对于需要更高价位来彰显省份的消费者,云霄中烟开发了“大中华”、铁盒大重九和各种特供烟;对于更注重卷烟口味的消费者,开发单支独立封膜的珍品中华;对于各种尝新及有消费升级的需求的消费者他们开发各种“走心”的创新产品。
假烟不仅有消费端的需求,对于烟草产业链,假烟同样发挥着微妙的再平衡作用。南方某市烟草从业者T先生说,近一两年来原本负责打击假烟的烟草专卖也开始有所“保留”:“昨天刚查到件(一件50条)假烟,从潮州流过来的……烟草商业公司客户经理也有私心的,现在卖烟零售利润太低都不赚钱,零售户的数量在减少,实实在在能让他们多赚点,补贴一下的就三类东西——假烟、走私烟和有溢价的新烟。“太严格执法,零售户们赚不到钱把店关了,那真烟也卖不了了,烟草商业公司更完不成销售任务了……
5、云霄假烟,从模仿到超越:
有别于中烟公司所受的政策导向,云霄假烟以市场为导向,上文提到种种仿冒产品,还不足使得云霄假烟制造名震江湖。云霄假烟真正的竞争力,在于率先实现了独立新品研发能力。“哪款假烟的设计最好?”,面对烟幕实验室的提问,中华烟最新款卷烟包装设计师立刻提到:“蓝色玉溪……美丽到没有警语。”
就在云南昆明市区,距离云南中烟(旗下拥有玉溪、云烟、红塔山等云产烟品牌)办公楼3公里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大堂的商品部里,我们的也曾被这款蓝色玉溪打动并欣然买下。当我们拿着这包烟向品牌方求证时,相关工作人员明确指这是假烟,同时也忍不住感慨:这却是是一包设计很漂亮的烟,而且在众多的玉溪系列产品相比,它更有血统承袭感。
浙江的牙医周大夫在长沙出差时,在一家四星酒店大堂的烟草柜台买到了假芙蓉王(软蓝),讽刺的是这包假软蓝竟然比真软蓝的包装更考究,“好像在网格内加了金线”。周大夫乘坐电梯时经路人提醒,才知道这家柜台销售的全是假烟……但周先生觉得不可思议,这包软蓝的包装更考究,网格里居然加了金线,造假者真舍得下血本啊!
这就是云霄假烟最初级创新,在原先的包装设计上,继续优化,推出比真品更逼真的包装,让消费者难以分辨。除了优化外包装,云霄假烟居然连内包装也优化了,比如“中华珍品”这款假烟,制假者为每根烟都覆了保护膜,保证第一根和最后一根都是相同的口感,规格绝无仅有。
优化原包装如果算是云霄假烟创新的1.0版本,那创办新品牌绝对算是创新的2.0版本。
但以上类型的假烟恰恰上是云霄系最聪明的地方。他们对市场风向的把握精准,有时竟能影响正规的烟草工业公司。比如,云霄产蓝牡丹,在市场走俏后,上海烟草集团也出品了真品蓝牡丹,真假烟的市场销量均很可观。两年前,细支烟浪潮袭来,各烟草品牌纷纷推出了细支产品,行业还在观望作为领军品牌的中华是否也会跟进时,云霄已经紧锣密鼓地生产了细支中华(中华的中细支产品于前一个月刚刚上市)。虽然很难求证是否真烟的开发借鉴了云霄假烟的”创意“,但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是,市场上先出现了假烟,后才是真烟。
云霄假烟的创新远不止如此。他们还对商品进行人性化的处理,如:中华珍品,一款彻头彻尾、中华烟从未有过该规格的假烟,居然考虑到了一包烟拆封后从第一支抽到最后一支有间隔差,不同的干湿环境对品吸有干扰,于是为每支烟都覆了保护膜。就职于烟草主要辅料供应商之一的行业资深烟草工程师L先生很“推荐”这款烟,他认为,“假烟的工艺或许比真烟差,但对市场的判断一定比真烟准。”蔡先生有着十几年的烟草新技术研发工作经验,尤其是新技术的应用领域,对于云霄假烟的”创新“,他一直在 就连当今市场营销最难的课题之一:俘获年轻人,云霄假烟也有”案例“,比如兔斯基款“寂寞牌香烟”,据说这包假烟在大学生群体间很受欢迎。反观某烟草大品牌推出了以“”命名的新烟,“盒上写了个,就激发出认同感?其创意粗糙还不及已经成为经典失败营销案例的“90后李宁”。“拿着都嫌丢人”,一位90后说的很直白。
某种意义上:假烟才是市场的风向标,因为真烟可以有专卖制度来支撑,而假烟,则必须由市场买单。某中烟公司的销区经理说,“我们有时候开玩笑,应该从云霄挖几个设计师来……”不仅是包装,对卷烟产品的价值定位的理解,云霄的假烟也颇有独到的见解,“我见过最牛X的假大重九烟是他们把真烟一根根拆出来,再装进自制的精美铁盒里,翻3倍的价钱卖掉……”
在交谈中,烟草工程师L先生一方面对云霞假烟”钦佩“的同时,对正规卷烟生产企业新品开发的则是怒其不争:“有别于中烟公司所受的政策导向,云霄烟以市场为导向。”凭借其敏锐的市场雷达,云霄的造假者更像是老练的捕手,追逐消费者的买点与猎奇心。
云霄的假烟,已经告别了小作坊式的造假,以一种类似现代烟草工业的模式,实现了对消费者的洞察和新品研发。“可以说这是一家游走于19家中烟公司之外的’第20家中烟’”,业内人士戏称的福建省漳州市云霄县香烟造假集团。“但我更喜欢叫他云霄中烟”,王先生如是说。
6、云霄中烟,一个没有名分的烟草工业
将云霄假烟散落在各处的零碎信息和业内资深人士的”爆料“加以梳理,似乎可以构建出一个与其他中烟公司相类似的组织结构来。
根据特许与专卖商品研究中心副主任郭晓渔的介绍,“XX中烟工业公司”的概念开始于3年的烟草产业组织结构改革,全国各省份卷烟总产量超过万箱的才有资格成立中烟工业公司,统一管理本省卷烟生产。按照该行业最高管理机构——国家烟草专卖局8年的相关规定,各中烟的组织结构由四大中心(技术研发、原料采购、生产制造、市场营销)构成。例如:玉溪是云南中烟的产品,利群是浙江中烟出品的,七匹狼香烟则是福建中烟的。
将云霄的假烟生产组织,冠之以“云霄中烟”,虽是戏谑之称,但也说明业内人士对云霄假烟生产高度专业化的评价。关于“云霄中烟”的真实组织运作,我们并没有能拿到完整细节。但将云霄假烟散落在各处的零碎信息和业内资深人士的”爆料“加以梳理,似乎可以构建出一个与其他中烟公司相类似的组织结构来。(以下组织架构纯属虚拟,只为方便读者理解云霄假烟运作机制而设):“云霄中烟营销中心”
云霄的造假基地很隐秘,但他们的营销却曝晒在光天化日下。打开百度搜索栏输入“云霄烟”,能找到3,,个相关结果。首页几乎全是假烟销售网站,里面瞠目结舌地写着:云霄香烟就算烟草局或烟厂之人能鉴别的不过千分之一,很多政府机关干部都是我们的老客户。
比如:你很快就能搜到一家叫“云霄**香烟批发中心”的网站,该网站内容包括其公司介绍、产品介绍、联系方式、加盟方式,此外还醒目注明“稽查,国安,低等级小号添加等请自行绕道”的警示语。相对比之前曝光的某些政务门户用一张图片了事,倒是这个假烟网站显得如此“用心”。
仍以“云霄烟”为搜索词,点开百度图片,你会看到满屏都是带电话的云霄烟销售下线。
人们大概从未见过一个造假集团可以像云霄烟这样理直气壮,另外一家叫“云霄烟草”的网站,将所有假烟明码标价列出,分类明晰到甚至比许多烟草查询系统更细微。这家公然宣称“只做最好的高仿香烟”的网站,开出的名烟价格恐怕会令许多人从凳子上跳起来。市价元的软中华在这里一条只卖元,还滑稽地附上了真伪中华烟的鉴别方法。
充斥在各种网络平台上的“云霄烟”的信息以及他们对互联网平台的广泛使用,已然展示出其“营销中心”体系化的实力。
7、“云霄中烟生产中心”内幕
不仅如此,先进的物流以及物流与生产的配合也让人意外。烟草产业内部多年以来一直追求的“按订单组织生产”的现代工业模式,在“云霄中烟”早已实现。
福建知情人士介绍过一个近期的案例:四川某地订购了10箱(条为一箱)芙蓉王,造假者从接到订单便开始操作,先准备好所需原料,开一辆8轮大货车,出了云霄县便一边赶路一边造假,到了目的地直接交货。这辆制假车不是一匹孤狼,有车队掩护,先导车发现前方有执法检查,后面的造假车便停下,等稽查者撤了再通过。流动性极强。
“云霄中烟是具备技术实力的。”相对与其他制假区域,“云霄货”就是这个行当内的金字招牌。云霄卷烟厂在历史上真实存在,年合法创厂,曾列入福建三家计划内烟厂之一,年评为中国家最大工业企业。云霄卷烟厂生产的云福牌香烟,是福建有史以来最高档次的烤烟型产品。
九五期间,国家烟草专卖局要求关停小烟厂,云霄卷烟厂就是这批被关停的小烟厂中的一员,大批有技术的工人就此失业。这批有技术的工人成了云霄县造假技术实力的源头。
这是上世纪90年代末,跟随打假的“战地”记者的描述:隐藏把戏堪比“地道战”,随着打假力度加大,年,制假由公开转入地下。这里的“地下”一词并非比喻义,而是货真价实的“地面以下”。制假分子和打假队“捉迷藏”,隐藏招数堪比“地道战”。地下作坊藏在灶台下、抽水马桶下,有些是洞中洞、洞套洞。还使用了液压技术,有的整面墙都能移开,甚至可以遥控。有一家约30平方米的屋子,地面竟然可以整体升降,宛如歌星演唱会的升降舞台。经慎重研究,当地政府决定,对这种房屋不再认定为“民居”,一律视为窝点,一旦发现,直接推倒房子,即使四五层的漂亮小楼也坚决推倒。制假分子承受不起这么大的代价,1年开始向周边果园转移,从3年起又被迫转向更远的深山老林。时近中午,记者随打假队来到一处林间空地,奇怪地看到,数百平方米的一大片山坡全部是新土。“地下工厂就在这下面。”福建省公安厅治安总队侦查员庄玉土说,这是制假分子新的“障眼法”:在洞穴上方盖上大面积的松土,不留任何参照物,让你明知这里有洞,也无从下手。
多年前,1.0版本的云霄制假模式已然是个“奇迹”:云霄的地下作坊藏在灶台下、抽水马桶下,有些洞中洞使用了液压技术,整面墙壁都能移开,甚至可以遥控。一个约30平米的房间,地面竟然可以整体升降,宛如演唱会上的升降舞台。云霄假烟就如打不死的小强,被执法部门围追堵截20年,如今依旧是生龙活虎,不断生产、不断出售,薅着正规烟厂的羊毛,他们有什么秘密武器呢?
①、窝点流动
刚开始的时候,云霄假烟的制假窝点在家里的灶台下,猪圈等地方,环境非常恶劣,这样的窝点经常被执法部门一锅端。于是,制假者转移了窝点,搬到了深山老林,利用当地的矿道进行生产,或者在山里挖洞进行生产,就如抗日战争时期的地道战一样,最后又被一一围捕。
但是,为了造假,大家用尽了智慧、斗智斗勇,这次又搬回了家里,不过进行了高科技包装,在抽水马桶下打洞,或者将家里的屋子隔出来,利用液压技术,遥控移动整面墙壁,升降地面,将电影里面的剧情搬到了现实中,让执法人员很难找到。
随着国家打击力度的不断加大,家里再怎么武装也难以逃避搜寻,于是,他们将窝点再次转移,搬到了卡车上,游击作战。知情人讲述了一个案例:
四川某地订购了10箱(条为一箱)芙蓉王,造假者从接到订单便开始操作,先准备好所需原料,开一辆8轮大货车,出了云霄县便一边赶路一边造假,到了目的地直接交货。这辆制假车不是一匹孤狼,有车队掩护,先导车发现前方有执法检查,后面的造假车便停下,等稽查者撤了再通过。流动性极强。
②、全民造假
假烟跟毒品一样,都属于暴力行业,云霄县出来的大学生每月拿着几千块钱的工资,村里同龄人却靠假烟年入万,辛辛苦苦读书还不如造假来得快,这就促使更多的人加入造假的队伍。
知乎匿名网友说道:如果被查,就花钱找人顶罪,等出来后,继续造假。
③、机器进口
造假烟设备很关键,不仅关于效率,还在于新品的出现速度。刚开始,云霄假烟的设备来自倒闭的云霄卷烟厂,属于国产设备。随着国家烟草类型的增多,以前的设备就不够用了,但是中国的制烟设备属于管控产品,根本买不到,于是,云霄假烟制造者就想办法从国外进口。
先是从东南亚买一些二手烟机,通过走私进入中国境内,但这样的设备很难跟上时代发展。比如:细烟这些设备就做不了,他们开始从德国等国家进口烟机,然后再通过走私进入中国境内,现在他们的制假设备与“国家队”烟草公司的设备属于同一个档次。
造假之风屡禁不止,就在今年年初,云霄县又查获两起假烟案,价值高达几百万。而这,只是庞大假货市场的九牛一毛···文章里讲到,莆田鞋的质量和正品不相上下,性价比还高,莆田鞋杀出了一条独特的假鞋之路,甚至让真鞋都无路可走。
这几年,福建居然能用对市场风向的把握精准,影响着最正规的烟草工业公司,最大牌的奢侈品公司,甚至是物流公司。
但是,这些顶尖造假技术存在的可怕的地方在于:当你选择用所谓的“精明”去造假的那一刻,就等于拒绝了原创与研发。
8、“云霄中烟技术中心”
正如前文提到的各种云霄中烟紧贴消费者需求的产品研发能力,已经彰显出云霄中烟企业化的“技术中心”的研发能力;不仅如此,他们的全国化运作更彰显出先进的现代企业管理模式。
在不断的打假和反打假中,“云霄中烟”像耐药性的病毒一样不断迭代和升级出2.0版本。当问及云霄县制假的现状时,福建某市烟草从业者M科长说:“云霄的制假模式已经升级了,如今云霄造假的主流是技术输出。当地虽然仍保留一些假烟生产点,甚至在一轮轮的打假有波动性的减少,但拥有技术实力的人员开始“派往”河南、广东、江苏甚至东北等地,指导当地的假烟生产点,并对假烟出品进行品质监理和管控。
“云霄中烟”和“云霄货”的概念,已然不再是一个地理标签,在新的“技术输出”的模式下,云霄造假打破省际地域限制,实现了全国生产点的布局,成为了一个“出品”标签。
有了营销、技术和生产模式,不代表一个卷烟制假机构就可以模式化持续化运转。原料和机器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9、“云霄中烟采购中心”
中国烟草,从内至外每一个零部件都烙上了“专卖”的印记,从农田里的烟叶,就已经是专卖商品。烟叶由当地烟草公司从烟农处收购,全国总量计划定量,层层分配,每个烟区的烟草公司每年的烟叶收购量有明确计划指标。烟农谁家种植了多少亩烟田、今年种植了多少量,基本上按计划来运作。
但这也是基本,基本之外是人为操作。烟叶毕竟是农产品,无法精确到每亩地里长了多少片叶子。专卖体系下留给烟农的利益到又仅比种植其他农作物高一点点,油水流不到自己身上的烟农也会想办法把超出定额的烟叶留在自己手里。烟草公司师L先生曾亲眼见过假烟贩去烟田收货,他们买的是42个烟叶等级后的第43个级外烟,即中烟公司不收的次等烟叶。“最贵的40多块一公斤,便宜的就几块钱,次等烟叶不值钱。”
福建并不是中国烟叶原料的主产区,省内烟叶产量极少,一年才多万担,远不如云南一个市的产量(曲靖年产量万担)。云霄烟的烟叶很大一部分来自云南、河南的烟农。
另外:制丝线(烟丝制造流水线)比较庞大,不易隐蔽;制假用的原料也有境外成品烟丝。九五期间华中地区某烟厂的厂长因贪污被揭外逃,跑到东南亚开设正规烟厂,在境外合法注册国内知名品牌;据了解,印尼等东南亚地区这类型的华人开办的烟厂并非孤例。烟叶在境外的交易价格远低于国内,成品烟丝亦然。在境外合法销售的烟丝,再通过非法海运渠道进入三面环山一面环海的云霄县。也可以说,“云霄中烟”的原料是变相的实现了”全球化采购“。
虽然如此,知情人士还是反复强调:假烟的烟丝品质有极高的危害性,主要还是烟丝劣质,硫磺熏蒸以及存在安全隐患的化学调香添加剂。
在机器设备领域,云霄中烟亦有着丰厚的历史传承。
云霄卷烟厂关停时,已有小部分机器流出。云霄县云陵镇下坂村是制假重头,在烟厂蒸蒸日上时,市面已有手工卷制的假烟出售。年,下坂村几户农民买回一台“新中华”卷烟机,开始生产假冒名牌香烟,云霄从此开启了机械化、规模化的假烟制造工业。
据福建一位烟草专卖稽查人员透露:举报最新型的烟机,烟草专卖局可奖励举报人查获制烟机器价值的20%-25%。稽查人员眼中的重点也是云霄制造领域的重点——新型设备。如前文提到的假细支中华烟,其制造需要专门的细支设备,假细支中华出现在市场上时,也正是许多正规中烟公司纷纷购建细支烟流水线的时期。云霄中烟对新设备的布局节奏完全不输正规烟企。
“国内的烟草生产商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卷烟设备,大多是德国等欧洲大的烟机制造商的技术。但境外的烟机厂并非这些主流大企业,东南亚也有小的烟机厂提供不同档次的机器设备;还有境外的二手烟机都有可能通过走私进入中国境内。”澳门某烟草生产商的CEO清晰的讲出了烟机设备的“可行性”采购方式。
制烟设备中最核心的设备是制丝线和卷接包(烟支卷制、接装滤嘴、包装)流水线,切丝困扰解决了,又有了卷烟机,包的工艺就不是困扰云霄人的首要难题,因为他们的包烟技术主要靠人工解决,云霄本地早有民间卷土烟的历史。
10、假烟产量黑洞
如果只卖真烟会活的很艰难,所以有些烟酒店会混着卖一些假烟;或者烟是真的,酒是假的在生产规模上,云霄虽为县级,但其假烟产能庞大输出惊人。业内曾有说法,是否被“云霄中烟”冒牌仿制过,也是一款烟是否畅销的衡量标准。年制假鼎盛之时,云霄全县年产假烟万条以上,其中80%假冒云南烟,巨量的假烟流入市场。
目前,市场上真实的假烟究竟占据了怎样的份额呢?无数中国记者多方苦苦辛苦打听,到目前为止,但并无统一说法。
于是中国内地一些记者做了一个小样本的市场调查:在北京朝阳双井的地铁口前,记者随机拦访了30个吸烟者,其中有15人曾买到过假烟(另有2人甚至不知道自己买没买过假烟),维权的只有3个,成功的仅有1个,16人表示在“商店有烟草局特批的“直营店”或营业执照等证件背书会不会增强信任感?”这一栏选择“不会”。
“经营太难了”,一位北京烟酒店老板“诉苦”,“现在卖烟真不赚钱,真实毛利率也就5%左右,你算算卖一包中南海能赚多少钱。加上北京房租不断上涨,如果只卖真烟会活的很艰难,所以有些烟酒店会混着卖一些假烟,或者烟是真的,酒是假的。”这位烟酒店老板是北京本地人,由于商铺是自己的,过滤了租金上涨压力,所以暂时还是正利润。“但要是算上自己的工资,那就说不好了”。
按照国家烟草专卖局年工作会议的报告中提到的:年中“查获烟丝烟叶1.37万吨、假烟17.87万件、走私烟11.28万件”的表述,以及近年来我国卷烟市场的净化率一直保持在96%以上的数据资料,再结合年全国卷烟销量为.4万箱,可以形而上的估算近年来非法卷烟的总量在万箱左右,其中假烟的具体份额尚难以准确估算,但其成规模的事实却是可以多角度洞察的。
11、假烟造就了印刷业的繁荣
防伪技术会占据一个卷烟包装综合成本的1/3强,究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是“魔高一尺,道高一尺‘’,屡打不灭,起落沉浮的卷烟制假产业在自身发展、迭代、进化的过程中,亦助力着另外一个产业的发展——卷烟包装印刷产业。
最新的“度的数码喷印”技术在卷烟包装打样产品上的呈现效果,在中国印刷企业前位的排名中,以两类客户的印刷供应商为主,一类是烟草的包装印刷服务商,另一类是苹果和三星电子产品包装印刷的供应商。作为苹果在中国最大的包装供应商也是年印刷商业排名第一的深圳裕包装科技有限公司负责开拓烟草的客户说,印刷卷烟包装的利润比电子产品高很多,虽然有苹果、三星这样的客户,我们仍然需要积极的拓展烟草包装业务。
“裕同科技”年报显示:年,年及年中期(6月30日)其主营业务构成中最大份额为“消费类电子”,分别以32.0亿、35.5亿、17.1亿占据46.61%,45.28%,45.79%的比例,而烟酒包装类则分别以2.04亿、3.52亿、1.53亿占据2.96%,4.52%,4.10%的比例。财报相关信息还显示:“……公司主要产品彩盒毛利率维持在35%左右,纸箱毛利率维持在20%左右,处于较高水平。”
对比劲嘉股份,其年年报显示其主营业务构造中“烟标”一项以23.91亿占据其收入比例的87.9%,且毛利润为45.16%,是劲嘉股份各项主营业务中最高的。
包装上的最高防伪技术是人民币,7—10种技术运用在一张钞票上,其次就是卷烟。卷烟包装对于印刷企业来说,是个规模和利润都有巨大空间的业务;而防伪技术会占据一个卷烟包装综合成本的1/3强。
国内烟包印刷第一企业劲嘉股份前生产技术副总曾先生向烟幕实验室介绍,所有的防伪都是围绕着如何提高造假者的“造假成本”门槛而设置的,烟草品牌投入成本越高,防伪水准越高。
目前中国的卷烟防伪技术分为三部分:物理性防伪、工艺技术防伪、信息性防伪,中烟公司带着自己的新品计划去逛印刷厂,你选择几项内容,一包烟上就出现几种防伪工艺。这种模式形象点理解就是食堂打菜,一份茄子3块,一份土豆2块,一份红烧肉8块,有的产品选择了3+2的组合,有的选择2+8,有的选择全套餐,即多项技术叠加而成的综合性防伪。
信息化防伪技术:就是我们在烟盒上看到的 从年开始,烟草行业便大规模在烟包上使用 我们向相关技术人员了解: “比假烟没有被验证出来还可怕的是:由于现在烟草品牌商为了引导消费者养成扫 当我们试着以消费者的身份与假烟贩子进行网络沟通的时,他们总是强调自己的产品是“云霄货”,而不是“广东货”或者“河南货”,细思之下不难发现一个端倪——云霄是福建的一个县,而与其类比的广东、河南则是省份。
同样:医院、莆田假鞋、沙县小吃……都在模糊者省份而明确者更聚焦的地域标签。为什么又是在福建,为什么是福建的云霄成为中国假烟的“金字招牌”并系统化、产业化、持续化的成长为一个特殊的生态。
福建,从历史沿袭和地理位置都有着特殊性。八闽之地,三面环山一面靠海,地理属性天然形成与内地的山脉分离以及海路的境外交流。
“福建是冒险者的王国”,对于大陆冒险者来说,近代冒险乐园是上海,而对于更大版图上的冒险者来说,则是海上。
重商,是福建人的特征。历史上安史之乱后,陆上丝绸之路逐渐转移到从福建泉州出海到海上丝绸之路就已经开始了福建商业文明的熏陶。
冒险,有着区别于中国大陆农业文明对土地依恋所不同的海洋性格。八山一水一分田的地貌使得内陆地区大面积的农耕模式并不适用于福建;历代内陆移民以及历史上波斯人和伊斯兰人的融入,都增强了福建人敢于犯险和向外拓展的人格特质。
强悍,云霄的生产基地隐匿在闽南错综复杂的山丘间,年年打假打得像地道战(只不过这次挖洞的是造假者),稽查人员挖洞刨坑才能发现这座庞大的地下工厂的入口。传闻外地牌照的车刚过云霄收费站就会被盯梢,在暴利驱动下,整个县城展现出惊骇的团结。云霄当地有着深厚的宗族文化,很多村子都是一个姓氏,庞大的宗旨势力也会浸入不同的相关机构,这正是其“团结”的因素之一。
逐利是冒险者最基本的品格。加勒比的海盗,早期荷兰的海上马车夫,他们的逐利基因都如此,甚至从席卷全球的动漫《海贼王》中也能看出端倪。福建人素有东方吉普赛之称。
追溯到明朝,福建人就有以“通番贩货”的非法形式平衡逐利天性,一直有着险中求生的地理文化因素。法的概念被逐利超越有这样历史的承袭。
13、未来发展趋势:技术输出
随着违法成本越来越高,云霄人并非直接放弃假烟,而是变成转变模式,升级迭代为“技术输出”,像福建最富盛名的沙县小吃一样,游走在全国各地传授配方加盟教学。无形的把“云霄中烟”这样一个堪称规模化的企业布局于中国版图。把“云霄中烟”模式与莆田假鞋,甚至整个福建产业特征进行对比。能够理出一条思路:卷烟可能是未来福建人继续造假的最后一个产业。
总结:
福建人擅长的制假领域的产业,多聚焦于并无科技含量的传统制造业,其制假之路并不会出现向深圳的电子产品产业出现的从山寨之都向硬件之都的转变。莆田假鞋的制假驱动力来源品牌的溢价空间足够,但在未来的发展中基于经济大环境的发展,劳动力成本的提升,以及消费升级带来的消费者不再一味追求大牌而转向更有个性的小众品牌的趋势,都会带来传统产业的制假利润和仿冒产品市场需求的下滑。
而烟草产业制假的驱动力来源于专卖制度保护下的高额利税所带来的高额利差,一包卷烟的零售价格中大约65%用于缴税。不必缴税是假烟各环节收益的来源,而并非其成本比真烟更低,这也是云霄假烟模式中会出现打山洞等基建项目投入的原因,利润足够支撑。
另外:“云霄中烟”的制假模式确实已经进化成为更加隐蔽的地下模式,其“隐蔽化”程度甚至趋近于制毒业,这就使得卷烟的打假难度不断升级。
更为根本的,不容忽视的消费者以及零售商对假烟的“真需求”在未来较长的时期内将仍然存在,并持续保持对这样一个产业的需求拉动。因此,即便是“云霄中烟”不存在,那么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下,会有另外一个造假者顶上。假烟,可能是福建人能做的最后一个假货;但云霄,注定不是最后一个做假烟的。一个做假烟起家的地方,为什么如此自信,甚至膨胀到这种地步,也许,正是因为正品做的不够好,给了他们这样的空子可以钻,而有些令人惊讶的是,云霄烟用抄袭的方式,却似乎证明了:中国人其实是有能力创新的。云霄烟真正应该做的:不是在造假中抄袭、创新,而是真正做出属于自己的产品,而那些国产们要做的,也不是故步自封,而是不断地发展创新。
后记
文章摘自网络,文中的描述可能有与真实情况不相符之处,在此恳请各位读者批评指出。一个家乡的名称,成为了中国假烟出品的品牌,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这背后所反映的中国烟草产业问题、福建经济问题乃至于国人面子消费问题,也不是只是云霄人才需要深思。最后提醒,本文对中国假烟的产业分析,仅是为了经济和文化研究。
云霄简介:
云霄县位于福建省南部沿海,处于闽粤交界地带和厦门、汕头两个经济特区之间,国道线贯穿全境。自古以来,云霄县就是盛名远播的“开漳圣地”年被国务院批准为沿海对外开放的县份之一,年跃上“福建省经济发展十佳县”行列,同时又是全国能源百强县。全县现有人口39.2万,总面积平方公里。耕地面积19.65万亩,山地万亩,海岸线长87公里,浅海滩涂和淡水面积19.5万亩。县境依山面海,属低山丘陵地带。南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年平均气温21.3摄氏度。雨量充沛、土地肥沃。云霄有丰富的工业矿产资源,金属矿物有钨、金、银、铝、锌等;非金属矿有花岗岩、水晶、贝壳、瓷土、明矾和海盐等。水力资源丰富,可供开发利用的达千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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